【陈金默x你】燃灰 04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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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ooc是我的
-好喜欢写老默dbq
前篇指路
彩蛋是老默视角 根据需求解锁即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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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都会犯错。
这些错会成为人生的拐点。
错误可大可小。
被改写的人生的偏差也是。
小的错误可以改，因此走错的人生也可以修正。
至于大错。
很不幸。你是那个犯了个无法挽回的错误的人。你一头闯进了死胡同。你的人生被彻底改变，没有未来，没有退路。只能一直站在原地，任由惶恐和恐惧侵蚀。运气好可以一直苟活到死，腐烂在小小的无人知晓的角落里。运气不好，被下一个来到这里的人杀死，亦或者被怪物吞噬，什么都留不下来。
你是谁。从哪里来。到哪里去。
一个人终其一生都可以思考的问题。对于你来说，似乎早就有了答案。
或许不能说是问题本身的答案。而是说，这些问题对你来说，没有任何意义和价值，某种层面来说，这就是你的答案。
你，你的人生，就像是纸张燃烧过后残余的灰烬一样，没有人会记得你之前的样子，更不会有人在意之后的。
一把黄土随风洒落，起码会留下痕迹。燃后的灰烬被风一吹，只有两眼空空。
这些话，你只跟陈金默说过一些，也只能跟他说。
“为什么说自己是纸。”
陈金默可能料不到你这样的人会想这么多，会跟他说这么多。他不健谈，听了这些话，沉默许久只问了一句。
“纸，可以折叠成很多形状，可以在上边随意书写、图画，也可以肆意揉捏、团成一团，或者，撕成碎片。”你顿了顿：“它可以承载美好，也可以被肆无忌惮地毁掉。可无论如何，它都不可能恢复到之前的样子，恢复到之前完好的，无暇的样子。”
“最后，纸张会被丢弃到角落，泛黄，腐蚀，变脆。最后的最后，可能，一把火烧掉，变成一滩黑漆漆的灰。”
陈金默听得懂，却不知道怎么安慰你，只点点头。他自己也会思考很多东西，不过没有你这样感性，都比较直白。
你们两个人没有再说话。一同靠在护栏上看风景。
陈金默摸出一盒烟，磕出一根夹在指尖，用眼神询问你能不能抽。
你怎么会拒绝他。
“嚓。”火柴燃起。
天台上吹来几股小风，你用手护住火，陈金默微弯腰，烟就这样点起。
“起风了。”
“嗯。”
“马上瑶瑶要放学了，你去接吧，等会儿来不及了，别让瑶瑶等你。”
“你帮我接瑶瑶吧。”
“怎么了？”
“有事。”
“老板找你？”
“嗯。”
“咱俩谁去都一样。我去吧。你多陪陪瑶瑶。你答应她明天要带她去玩的。”
“老板找的是我。”
“那又怎么样，我跟你干的是一样的活。你能干的，我也可以。”
“这次不一样。”
对话到此，一支烟燃尽，烟蒂落地无声，你却觉得重重的砸在了你的心上。
“这次情况不太好，可能要舍咱俩其一。”陈金默脱下外套盖在你的肩膀，包裹住你：“我不想让你死。”
你还是冷。
“帮我照顾好瑶瑶。”
陈金默转身离开了。
你低着头，盯着地上的烟蒂，火星还在倔强的闪烁，你一脚踏灭，发泄似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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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后你一路跑着去了瑶瑶的学校。门口人很多，都是来接孩子放学的家长。你披着宽大的咖色外套，挺显眼的。刚刚走出大门的瑶瑶一眼就看到了，她挺喜欢你的，笑着跑到你身边，牵着你的手。
陈金默的外套兜里有几块糖，你让瑶瑶自己拿着选。瑶瑶挑了个草莓味的棒棒糖。
“瑶瑶，你是大孩子了，对吧。”
“你爸爸这几天有事，比较忙，他说等他忙完回来再带你去玩。他还说瑶瑶是乖孩子，一定能乖乖的等爸爸回来的。”
你把瑶瑶送到了好心邻居的家里。
“瑶瑶，你想你爸爸早点回来陪你吗？”
“姐姐不是不陪你，姐姐是要去帮你爸爸，让他能早点回来陪你。”
你刮刮瑶瑶的鼻头，狠下心把手抽开。瑶瑶没哭也没闹，很乖巧，你又给了她几块糖，一些零钱和几张一百元的纸钞，让她最近想买什么就拿钱去买，自己也照顾好自己。
安顿好瑶瑶，你找了个僻静的地方，给高启强打去电话。他应该是知道你会找他，也没跟你客套和绕弯子，直接跟你说了情况。
简言之就是集团内部出了鬼，用一部分材料威胁高启强，如果不应允他的条件就把这部分材料交给警察。这个人现在还是警察的重点保护和监控对象。高启强需要你或者陈金默把这个人和他手里的证据一起处理掉。
本来该是再普通不过的事情，处理一些挡住高启强路的虫子。只是现在牵扯到了警察。要在警察的眼皮子底下处理。
要用命换的。是必死的局面。
“我知道了老板。我去。陈金默还有用。我不如他。这种用命换的事情，他去不值当的。”
“麻烦老板看住他了。别让他来打扰我。”
高启强答应了你，他心情很好，一直说着让你放心，回来之后绝对不会亏待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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去处理事情前。你去了卖丧葬用品的店里，本来人家都关门了，你生生把门拍开，顶着老板奇怪的眼神买了一叠纸钱。
你蹲在路边烧，不是给别人，是给自己。挺不吉利的。那又有什么办法。
火欢快的舞着，邀请着一张张纸钱同舞，纸钱接触火的一瞬间就被吞噬，来不及挣扎就变成了一撮灰。
早知道在天台的时候就不跟陈金默说这么多了，还挺伤感的。平时总是想自己会以什么样的方式结束，等真的需要面对的时候，还是蛮难过的。你想。
你留了几张纸钱没烧，叠好放在口袋里，和陈金默给你留的那几块糖一起。
你怕自己给自己烧的纸钱不作数，你怕现在烧的等你等会儿下去了拿不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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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换了一身警服，大摇大摆的走到了警察的布控圈里，直奔目的地，没人阻拦。
按了门铃没一会儿，门就开了，目标看你穿着警服，直接请你进去了。
你在关好门的一瞬间拔枪，抵住了他的脑袋。
“东西在哪儿，交出来。”
他不愿意给。但是他下意识的动作已经把他暴露了。他的手颤抖着捂在自己的口袋上，欲盖弥彰。
“谢谢。”
感谢他的配合，你一枪打在他的眉心，快速，不痛苦。你没有把枪收起来，因为等下还用得上，除去这个目标，这份资料，还有一个你需要解决。你不能被警察带走，不能活着被带走。
枪声很大，警察应该很快就来了。你需要用最快的方式处理。不用顾虑这个那个，让该消失的消失就好。你能想到最快的办法就是去厨房找到一桶食用油，浇在尸体身上，划了一根火柴丢在上边。
做完这一切，你瘫倒在沙发上。透过火光看着大门，枪口对准自己的太阳穴。
人死前可能会想很多，你此时却没有，大脑空空的，可能是该想的该念的已经早就念完了。
挺好的。起码不会那么舍不得。
你在心里数着时间。
急促的脚步声响起，门被用力推开。
你觉得是时候扣动扳机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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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没死。
推门进来的是唐小虎。他被燃烧的尸体吓了一跳，然后在房间寻找着什么，视线扫到你的时候可能是看你用枪指着自己，又吓了一跳。
你没反应过来，麻木的被他夺下枪，拉进车里。
“你来做什么？”
“警察呢？”
“发生什么事了？”
唐小虎嘟嘟囔囔的也没跟你说清楚，你只听明白了一句，高启强被上边保了，所以你也被保了，没事了。警察早就都撤走了，那边的尸体处理干净就没事了。
你点点头，摸着兜里的纸钱和糖。第一个想法竟然是纸钱白烧了。
就这样，车开到了高启强的宅子。高启强亲自出来迎你，他身边还站着陈金默。你看了他一眼，有点心虚。
你脑袋发懵，也没怎么跟高启强说客套话，高启强也没跟你计较，又话里话外宽慰你几番就让你好好休息去了。
直到你躺在客房的床上你都没缓过劲儿。
“这么怕还要去？”
陈金默站在房间的角落，如果不是他开口说话，你恐怕还不会发现他在。
“你不怕么？”
你聪明的把问题丢给他。他有瑶瑶，他怎么可能不怕。那可是他最珍视的女儿。瑶瑶还那么小，需要他的照顾。相比之下，你只有陈金默，他已经这么大了，不需要你的照顾，可以过得很好，也一定可以照顾好瑶瑶。
“怕。”他说着，坐到了你的身边，牵住了你的手。
“我怕，但是也不怕。下次还有这种情况，我还是会去。”你正视他的眼睛：“我怕死，怕见不到你了。可是我喜欢你，喜欢瑶瑶，我要保护你们两个人。想通了我就又不怕了。”
他的眼神有些闪烁。他跟你不一样，你在乎的是他跟瑶瑶，他在乎的是瑶瑶，或许也在乎你，但不会很多，他肯定在谁去的这个问题上犹豫过的。
“别太感动了，毕竟是我追求的你，应该的。”你起身拍拍他的背打着哈哈，这种沉闷的气氛让你喘不过气，能活着回来应该是开心的事情了。
陈金默没有笑出来，强硬的把你揽在怀里，你能感受到他胸腔里的心脏在剧烈地跳动，一下一下的，震的你发麻。
“没事了，我这不是活着回来了。”
“没事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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